己把臉壓在他的胸口，呼吸他的味道。

“你屬於我嗎，Tina？”他在她發間喃喃，聽起來古怪地脆弱。

她對他的胸膛點頭，手指在他的後背一路上移：“你也屬於我。”

早上了。他洗了澡並欣慰於終於能再次妥當地刮胡子，自由地在下巴和脖子上揮舞刀片而不用被胳膊的痛楚幹擾。擦了護膚乳液並梳頭之後，他停下來掂量自己在鏡中赤裸的倒影。

起伏的事態和詭異的作息在他眼下留下了陰影，肩上粉紅的傷疤在周圍皮膚的襯托下格外顯眼，但至少他的皮膚不再是那麽醜陋淤青的顏色了。不管Tina做了什麽，她成功地拔除了一直在折磨他的病因。

他是一個虛榮的人，因為他需要修飾外表，以最佳狀態表現出他的能力和專業性。除此之外，他對自己好不好看毫不在乎，因為這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麽用處——一個人最多也只能像他收拾出的這麽誘人了。不過，雖然他對遍布全身各種年頭和大小的疤痕沒怎麽註意，但正常情況下它們絕不會招人喜歡。

有的是魔法造成的，其他的是物理傷痕。他年輕時情緒更為不穩，而且發現了一個控制脾氣的辦法就是無拳套拳擊運動，當然是和麻雞，地點是巷道或者小鎮的郊外，因為他不能玷汙他的名聲。這麽做嚴重違反拉帕波特法，但他那時還年輕，不怎麽在意自己的安全。這事從來沒人發現，幾年後，他也再沒有必要參與比賽了。

然而Seraphina的提醒回蕩在他腦海裏。[你的九條命快要用光了]。可是誰的命無窮無盡呢？Tina是對的，Violetta是對的，所有人都是對的。與自己手下的傲羅發展關系不是明智的決定，他第一次在她夢魘後抱她時就知道，他對她講他殺的第一個人時就知道，他帶她去Gloria和Antoine家時就知道。而他甚至沒有費心告訴他們要保守秘密，因為沒關系，她是Tina，她可以聽說他的一切。不明智他也做了，一路到底，因為知道和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覺作對必輸無疑，也知道Tina不該不幸遇上一個食言或是畏首畏尾的男人。當他吻她時，便已對她許下了諾言。

他雙手撐著水槽傾身瞪著自己的鏡像，一表人才的只穿著內褲的中年紳士回瞪著他。“恭喜你，Graves先生，”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包含著等量的勝利，猶疑和稱讚，“你是個傻子，而且你戀愛了。”

Tina叩了叩門。“主席馬上就來。”她的聲音隔門而聽模模糊糊。

“好的，”他喊道，“謝謝。”他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遠，大概是走向廚房。從那些鍋碗瓢盆的撞擊聲不難猜出，她似乎想趁他洗澡時去做早飯，而且後來還有一聲尤為巨大的碎裂聲和緊隨其後五花八門的粗口。

他看回他的鏡像。“好好待她，否則就下地獄去吧。”他警告自己，然後出去穿衣服。他也許是個傻子，但他再也不會允許自己犯錯了。

不容錯過

Chapter Notes

譯註：瓊瑤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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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做的炒蛋太可怕了，即便加上鹽和胡椒粉也不堪下咽。Percival勇敢地吃了下去，毫無怨言。這麽說她不會做蛋類，那又如何，他能為他們兩人做一輩子的炒蛋。

Violetta從後門晃進來，已經在碼頭以外做完了她想做的任何事。顯然就是她剛才過來提前把Seraphina要來的事告知了Tina，“過來讓我看看你。”她對他說。

Percival放下叉子順從地解開了衣扣，拉開襯衣向Violetta展示他的肩膀。幹瘦的老太太靠近了些，捏了捏他的疤痕，一邊咂舌一邊讚許地點頭，“很快就會好了，沒問題，”她說，“你一天內就會恢覆得像新的一樣，年輕的Graves先生。”

Tina遞給她一盤早餐，而Violetta嘗了一口就跳起來聲明：“哎呦！這蛋也太難吃了！”

“真的很難吃嗎？”Tina的視線飄向Percival，後者只是挑了挑眉然後咽下了一嘴正在咀嚼的食物，她高興地臉紅了。

“如果有人連你燒糊的東西都吃，那你真是不能錯過。”Violetta大聲說，明顯不是針對在場的任何人。

突然之間房屋震顫，就好像遠處地震了一樣。

“她來了，”Violetta咬著培根說，“她有權任意幻影移形，這是當主席最大的好處。”

果然，Seraphina出現在窗外，正走過那條通往前門的細細的小徑。她從裙裝換回了褲裝，像以前一樣貼身整潔。她看起來就好像只是在開會之前出來找同僚喝杯茶——大概，這也正是她正在假裝的事。

“不錯，”她開門見山的說，不過也確實在Tina端給她一杯咖啡時頓了一秒對她笑了一下，“你們都在就好，一切正常嗎，Graves？”

Percival揚了揚叉子，“我已經準備好再被轟炸一輪了。”

她嗤之以鼻，“別獻殷勤了，”她說，“坐下吧，Goldstein，不必局促。Violetta，真高興再見到你。”她像親吻脾氣暴躁的祖母一樣俯身吻了吻這位老太太，“謝謝你讓他們藏在這兒。”

“哦，他們有趣極了。還有什麽需要嗎，姑娘？”

“那個稍後再說。我知道你對公事沒興趣，但無論如何，你能不能……？”

“我去工作室，”Violetta走向那天她和Tina一起進的那扇門，“別吃炒蛋，Sera。”

Seraphina拍了拍圍巾理了理頭發，Percival知道她喜歡頭巾實際上是因為她討厭在頭發上浪費時間。“現在，新情報，Damiana Rawley昨晚突然現身，她在飛行街做了【夫人】的損失統計，冷靜無比。我們派人禮貌地問詢了她，然後允許她自由活動去了。Graves，你大概樂意聽到她指天畫地地發誓你沒有綁架她也沒有參與破壞她財產的事，但你的通緝令仍因拒捕和攻擊傲羅而有效。已發的第二份通緝令針對一名名叫Mariana Moon的女人，但他們手上沒有她的照片。只要培根和吐司，謝謝，Goldstein。”

Tina看起來神情嚴肅。

“我以無益調查為由壓下了Rawley的事，但我不知道Vidal還要多久就能挖出足夠的證據把她逼入絕境，”Seraphina繼續說，“這案子現在由他負責。”

“但Higgles在新奧爾良官銜大過他，他才有領導權。”Tina困惑地說。

“你見過Higgles局長嗎，Goldstein？”

Tina頓了一下，“我聽說過……故事。”她承認。

“我向你保證那些大概都是真的。Higgles蠢到在Mope的派對上放走Graves部長的事一揭露，Vidal就有了理由奪過控制權，而且這是我允許的。”

“我本來會說這不公平，因為他是被算計了，”Percival說，“但是我太討厭他了，所以無所謂。”

Seraphina瞪了他一眼，顯然是警告他暫時閉嘴。“現在Rawley已經不在【夫人】，她被命令近期留在海灣以防傲羅需要再次詢問，所以你們倆要去那兒找她，而且你們要從這家夥嘴裏撬出盡可能多的信息，明白嗎？”

“你憑什麽以為——”

“主席印戒，”Seraphina打斷他，他為這話微微吃驚，“我帶來了一枚給你，Percival，我不用告訴你你得有多謹慎對待吧。”

“是的。”

Tina在他們之間來回看，驚訝地張大眼睛，“那麽我……？”

“不再是Mariana Moon，除非情況需要。我會讓你們自由行事，不過我感覺如果你能撇清自己和發生在Kate身上的事無關，Rawley會更容易接納你。現在我任命你們兩人為主席特使，雖然你的處境並不比Graves好多少，但是這麽一來如果你們雙雙被捕，起碼拘留你將是違法的，那麽你也許能利用主席辦公室的名頭繼續調查。”

“發生了什麽事？”Percival微微探身，Serap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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